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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ardust Tapestry 星屑のタペス和平之月 - 和平之月

几分之几的爱情制

“这么多年的感情,连最后一面都不愿意见吗?”
沉默。

“爱情这东西,说起来还真是半点不由人。”

“爱情从来都没有等价交换。”

“你没有欠我什么,都是我自愿的”

“我应是恨透了你,但却恨不起。真是讽刺。”

半梦半醒中,她挂满泪水的脸庞又一次出现了。断断续续的画面像海浪一层叠着一层的朝我猛力冲击过来,明明都是她的自言自语,却变成了久久缠绕我的梦呓。
也不知道是在讽刺谁。

“唷!先生您又来了,今天进新款了,您想要哪种?”
话音还未落,精于买卖的老板已把一本类似菜单大小厚度的册子递了过来,我翻看了起来。
“的确比之前看过的多了不少呢,‘爱情典藏家’的名号果然名不虚传!”我边看着各种不同的爱情,边称赞道:“连罗密欧与朱丽叶古典式的都有!这种双方数值几乎均等的爱情,极为难得,。”
“先生果然识货!这个可花我大劲了”老板眉毛一挑,灵活的眼珠子滴溜溜的那么一转,漫天喊价的嘴角弧度已微微显露,随即就要脱口而出。
“均等虽好,但俱荣俱伤。”我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表情的迅速阴晴转换一般,继续说道:“这么惨烈的爱情怕是有价无市吧。”
“这个…”
“老板,还是直接把最好的货色拿出来吧,再玩这些虚的可别怪我不客气了!”说着,我把外套往旁边一别,随身携带的枪露了一些出来。

这是个什么都可以买卖的年代,就连爱情也成了随处可见的商品。只是这些商品来源的渠道不同,又为人工合成,导致质素会有很大差别。而此商品价格又普遍较高,所以,很多人根本买不起它。久而久之,便成了奢侈品,被束之高阁。
但爱情是会叫人上瘾的东西,一旦尝过,欲望则会无限放大、根本不知道何谓满足。这就有了由真人培养,唤为“真情”的爱情。可是,被当做培养皿的人则会永远失去爱的能力,即再也无法得到爱情。因为他们身体已经认定情感投入的最大值只有对方的一半。且,若培养皿在培养过程中,投入情感过深,经常性失忆则是其被抽取“真情”后,残余的最大副作用。所以,政府一早就明文规定这类商品为禁品,不能买卖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这也成就了它们成为黑市的招牌商品。
为了制定出更公平的价格,人们为爱情定出了几分之几制。简单来说,价格标准是由双方情感投入值的比例差距所评定。至好爱情双方投入差距极小,其价也就越高。但如果双方投入比值均过低,那么即使彼此差距小,也是伪造品。由于伪造品从外观上很难判断出来,且易获暴利,所以,其在黑市泛滥已久,上当受骗之人更是数不胜数。话虽如此,但黑市也确为藏龙卧虎之地,只有在那儿,你才能寻得“真情”。所以,一直以来不乏有前仆后继的人们涌向那个仅在夜晚开放,只悬挂艳丽红灯笼的诡谧之地。
因为先前的几宗大生意为我争取到了行业内的声誉,如今,我早已脱离之前“收留”我的帮派,过上了自由身的生活。美其名曰为“收留”,其实更像是有目的性的捡拾随处可见的“流浪动物”,再将“它们”培养成顺手工具,便宜好用。
不过我再也不用过那种日子了,现在一切只听从自定规矩即可:可为任何人做任何事。唯一标准:价高者得。
最近,有位大金主执意要收得“真情”,好像是为了与他新娶的娇妻一同品尝,有几分但愿人长久的意思。我暗自觉得十分好笑,他难道不知道商品都有期限的吗?有效期一过,现在的海誓山盟早就成了过眼云烟,连渣儿都不会剩下。
但是,有钱就是任性。而且当时的我,天真的以为这个任务也算不上什么困难的事,虽然没亲身尝过爱情的滋味,但对付卖它的人我还是没有问题的。于是,便有了那段对话。

看到我亮了真东西,老板眼珠子又是一转,赶忙挂笑说道:“先生您先别动怒,这个也是规矩,您且随我来。”
在我跟着进入后堂时,一个小伙计迅速填补了他刚刚站的位置。
原来这小门脸儿后面可谓是别有洞天。我们顺着后门穿出去后又拐了好几个弯,再经过了几条小巷弄,终于到了。
一股惑人心智的香气漂浮在空气中,稚童般调皮的蹭进鼻子里,像挠痒痒似得搔动着心底隐藏已久的欲望。一瓶瓶颜色绚丽的爱情层层叠叠的摆放在一起,像极了一道彩色琉璃的墙,昏暗的灯光稍稍留步滑过,就会反射出一个个让人眼花缭乱的万花筒花型。
这奇妙的景象竟让我在原地看得愣住了几秒,连忙定了定心神,跟上一直在前面走着的老板。心想:这老板虽然看着有些年纪,腿脚倒还挺利索。
越过了这儿,脚上传来阵阵温热感,低头一看,原来是有雾不断水聚拢过来。我正奇怪着,老板已被雾气隐住了身影,我大步向前追了过去,就来到一处弥漫仙气云雾的地方。两旁男女皆是痴醉的表情,淡淡泛着潮红的脸庞明显是饮用爱情后的表现。他们纠缠的赤裸身体,和不断轻吟的声音让人不禁脸红心燥起来。我一下仿佛行走在了沙漠中,喉咙干涸的没有一丝湿润的感觉。
终于走到拐角尽头处,此时,老板已不知所踪,只有几层薄如蝉翼的绣满芍药花的纱帘掩住了去路。
掀开帘子,我竟回到记忆里的故乡,又到房前芍药花丛盛放的时节了。躺在我身旁的明媚身影竟如此清晰,仿佛伸出手就能触碰到。
十年生死两茫茫,不思量,好处却难忘。芍药小纱窗,唾碧茸长。犹记粉香朱唇旧时妆,笑靥娇俏画眉事,只得梦里寻。终是荒凉。待到花阴重邂逅,才可不思量。
可此刻,她竟就在身边。柔软熟悉的触感,让我又惊又喜。
“睡的可好?”
真是她的声音,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我开心的答话,却发现她根本听不到我的声音,直至喉咙都快要喊破了,还是没来得及跟她说上一句话。

“哐当”一声,我看到了悬在正上方镜子里的自己,正在强烈挣扎着。
“快打开t2 t4号锁,在注射200毫升的s3剂,加浓度高的那种,商品B0940又醒过来了。可不能让他再逃了!”一个医生模样的人着急的对在一旁抓住我四肢的几个人说。
在我心脏的位置,插满了奇奇怪怪的管子,里面不断流出五光溢彩的液体,这种至好爱情的成色是我从未见过的。
他们在干什么,要偷走我的爱情吗?不行,绝对不行,我要逃走!
就在我装作平静下来,假装昏睡了过去。只剩下一个医生看守的时候,我立刻打昏他,抢了他的枪,顺利逃了出去。这才发现,这个地方是建在一座孤崖上,根本没有其他的出路。
正在我一筹莫展的同时,他们已经追出来了。如果只能以死才能守护住爱情,我还在犹豫什么?
就当我举起枪准备了结的时候,记忆中的她又出现了,正招着手唤我过去:“小辞,小辞。”
我放下枪,兴高采烈的朝她狂奔过去。换来的却是心口的一阵剧痛。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她,才发现她跟旁边医生穿的竟都一样。与记忆中一样的熟悉笑容,此刻,却显得那么冰冷。

“我知道从此我就变成了一个失去爱的能力的人了。”这是我失去记忆之后唯一能记起的事情。
在这之后,她是我遇到的第一个人。同她在一起,也是情理之中的事,因为她即使知道我有这个缺点,却也毫不在乎。我明白,那是她以为能够改变我。但她却从未想过,我早在遇到她之前,就已失去了爱的能力。所以留给她的只会是一道又一道的伤痕,而留给我的只有反复不停的噩梦。



Moussi:

Stardust Tapestry 星屑のタペス和平之月—— 星辰织锦,月色缠绵

  好久不见,最近去了一趟长沙,在路上偶尔听到这首曲子,感动,迷醉这些字眼都难以形容我的感受。

  二胡可以拉出略带沧桑的柔情,细致委婉,貌似民国背景的爱情故事在上演。月光下青石板的街道,复古的阁楼,旗袍女子精致的妆容,眉目婉转,情谊点点……

  若是说用传统演绎西洋风,这种表现真是美绝了,二胡,筝还有琵琶,都在保持本身特色的同时被赋予新的意境。只能说演奏者的指尖定时带着柔情蜜意,情丝在由他们的手绕上我们的心间。故事像是自然而然的展开,片段丛生,温柔带着月凉如水的回忆,又像是笼罩着江南的那种“湿润”的气息,点点婉转,实在是醉倒在多情的二胡之下。星辰织锦,月色缠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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